下午的课上，真嗣甚至没有感觉到时间，仿佛午休的奇遇紧接着就回到了NERV的宿舍一样，当然还有晚饭时美里小姐荒谬的厨艺。
洗完澡，明日香又重重地把自己的门摔得关上，整座房子都因为她的动作微微震动，美里僵在原地，不知这位大小姐又怎么了。
但是真嗣知道。
晚上十点半，随着开关嗒吧一声，房间陷入黑暗。真嗣小心翼翼地躺下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，他现在不想引起隔壁房间暴君的注意。
隔壁，明日香闭上眼睛，却怎么也睡不着。她能清晰地回想起到白天真嗣的温度，那是二人的呼吸声在嘈杂的天台却格外清晰。
“要是优等生那会儿去厕所掉坑里就好了。”她气呼呼的想，几乎想重来这一天，可惜并不能。
……
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房间时，真嗣才意识到自己几乎整夜未眠。
估计现在一点多了，白天的经历像一场梦，却又真实得让他耳根发烫。
他翻了个身，床单上还留着辗转反侧的皱褶。
开门声音时，他正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门拉开的一瞬间，呼吸凝固在胸腔---明日香悄悄进来，穿着那件过于宽大的白色T恤——真嗣认出那是他的——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。
她的头发比平时更加凌乱，像是刚刚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很久。
没有化妆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苍白，只有眼睛亮得惊人，像是燃烧的蓝火。
“惊讶我怎么进来的吗？”明日香扬起下巴，但眼神闪烁不定。“美里根本就没有保管好备用钥匙。”
真嗣的喉结上下滚动，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自己T恤下摆。
明日香擦着他的肩膀走进房间，带起一阵微风，她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，混合着某种真嗣无法命名的气息——像是夏天暴雨前的空气，带电而沉重。
门在身后关上，发出一声轻响。
明日香已经走到床边，背对着他站定。
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，在她身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，像是某种囚服的纹路。
房间突然变得狭小起来。真嗣站在原地，看着明日香像主人一样坐了上去。她曲起一条腿，睡衣下摆滑落，露出大腿的一截肌肤。
“白天…”明日香开口，手指玩弄着发梢，“你和优等生在干嘛？”
真嗣的指尖开始发麻。他盯着地板上一处划痕，不敢抬头。“在…在学习生理卫生。”
床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
真嗣抬眼，看见明日香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，一只手枕在脑后，另一只手搭在小腹上。
她的目光直直地刺向他，像一把出鞘的刀。
“过来。”明日香的声音简短得像是一道命令，尾音却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。
真嗣的指尖开始发麻。他张了张嘴，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。
真嗣的脚像生了根。他能感觉到汗水在后背聚集，衬衫黏在皮肤上。明日香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异常明亮，像是某种夜行动物。
“胆小鬼。”明日香嗤笑一声，但声音里没有往日的锋利。她抬起手，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锁骨，然后向下，停在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。
真嗣的瞳孔扩大。他见过战斗中的明日香，见过愤怒的明日香，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——脆弱而危险，像一把对准自己心脏的枪。
纽扣解开了。
然后是第二颗。
明日香的动作很慢，仿佛在给他反悔的时间。
真嗣的视野边缘开始模糊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几寸逐渐暴露的肌肤上。
“看啊，”明日香轻声说，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真嗣猛地摇头，却无法移开视线。
明日香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珍珠般的色泽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她的手指继续向下，划过肋骨，在小腹上方徘徊。
“不…”真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“不是这样的…”
明日香的手指停住了。
她眯起眼睛，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大。
“那是什么样？”她问，声音突然变得尖锐，“你更喜欢白天优等生哪种，不用你负责任，只要享受就好？”
真嗣的指甲陷入掌心。
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他向前迈了一步，然后又一步，直到能够看清明日香睫毛的颤动。
她在紧张，这个认知像闪电般击中他。
明日香·兰格雷，那个永远趾高气扬的少女，此刻在他的床上紧张得几乎发抖。
“我…”真嗣深吸一口气，“我想和你做爱…但不是这样。”
“那你要怎样？”她问，声音里有一丝真嗣从未听过的颤抖。
真嗣跪在床边，与明日香平视。他能闻到她呼吸中淡淡的薄荷味，看见她瞳孔周围那一圈浅色的环。如此接近，他甚至能数清她脸上的雀斑。
“我想…”真嗣抬起手，停在半空，犹豫着，“我想你也是心甘情愿的和我结合。”
明日香的表情凝固了。她的手指攥紧了床单，指节发白。
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，明日香突然过身，手指揪住T恤下摆，慢慢向上拉起。
真嗣的瞳孔扩大，月光下她的身体像是用大理石雕刻而成，每一处曲线都投下微妙的阴影。
与之前不同，这次没有犹豫，没有试探，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坦率。
“看着我。”明日香命令道，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真嗣的视线像是被钉在了她身上。
他注意到明日香胸口轻微的起伏，腹部随着呼吸的收缩，还有锁骨下方一小块淡粉色的疤痕——那是和音乐天使战斗留下的，他记得当时LCL液从她的驾驶舱喷涌而出，像鲜血一样红。
明日香向前一步，真嗣不自觉地后退，直到后背抵上墙壁。
冰凉的水泥透过单薄的睡衣刺入他的皮肤。
明日香停在他面前，近得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气息拂过自己的下巴。
“摸我。”她说，这次不是命令，而是一种请求，隐藏在强硬外表下的恳求。
真嗣的手悬在半空，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。
他想触碰明日香眼下的那片皮肤，想确认那里的温度是否和她的话语一样凉，但他不敢。
太多东西横亘在他们之间——未说出口的话语，未流尽的眼泪，还有那些看不见的伤痕。
明日香皱起眉头，抓住他的手腕。
她的掌心滚烫，与记忆中的冰凉截然不同。
“你在怕什么？”她质问道，但眼神闪烁不定，“怕我？还是怕你自己？”
真嗣的喉结上下滚动。
他不是害怕明日香，也不是害怕触碰她。
他害怕的是伤害眼前的女孩。
但当他看着Asuka的眼睛——那片此刻翻涌着风暴的蓝色海洋——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。
明日香引导着他的手，将它按在自己胸口。
真嗣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心跳，像一只被困的小鸟，拼命撞击着胸腔。
她的皮肤如此之热，几乎灼伤他的指尖。
“感觉到了吗？”明日香低声问，“这就是我还活着的证明。”
真嗣的手掌下，明日香的心跳渐渐与他自己的同步。
一种奇异的平静降临在他们之间。
明日香松开手，但真嗣没有抽回。
相反，他的手指微微弯曲，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肋骨的轮廓。
明日香闭上眼睛，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。
“继续。”她轻声说，声音几乎是一种气音。
真嗣的指尖向上移动，划过锁骨，停在明日香的脸颊上。
那里的皮肤确实和记忆中一样凉，但此刻泛着不自然的潮红。
明日香将脸靠向他的掌心，一个微小但明确的动作，像是猫科动物示好的蹭动。
这个简单的接触似乎打破了某种屏障。
真嗣的另一只手抬起，犹豫地搭在明日香的腰间。
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，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，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贵物品。
这种对待方式让她胸口发紧——不是出于愤怒，而是某种更加复杂、更加危险的情绪。
明日香向前倾身，额头抵在真嗣的肩膀上。
她的呼吸透过薄薄的睡衣灼烧着他的皮肤。
真嗣僵住了，然后慢慢放松下来，手臂环住她的后背。
明日香比看起来更加纤细，脊椎的骨节在他掌心下清晰可辨。
“笨蛋真嗣…”明日香嘟囔着，声音闷在他的肩膀上，但手臂却紧紧环住他的腰。
他们就这样站了一会儿，月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。
真嗣能感觉到明日香的呼吸渐渐平稳，心跳也不再那么急促。
她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递过来，与他的体温交融。
明日香突然抬起头，眼中闪烁着真嗣读不懂的光芒。
她抓住真嗣的手，再次引导它向下，这次越过腹部，停在大腿内侧。
那里的皮肤异常柔软，像丝绸一样光滑。
真嗣的呼吸停滞了一瞬，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。
“Asuka…”他试图抗议，但声音软弱无力。
“嘘。”明日香将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，“不要说话。只要…感受。”
她的指尖离开他的嘴唇，转而解开他睡衣最上面的扣子。
真嗣没有阻止，只是看着明日香专注的表情——眉头微蹙，下唇被牙齿轻轻咬住。
当她的手掌贴上他的胸口时，真嗣倒吸一口气。
明日香的手比他想象中更加粗糙，指腹上有长期驾驶EVA留下的茧子，刮擦着他的皮肤。
一种奇异的角色反转发生了。
现在轮到明日香探索真嗣的身体，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肋骨，停在腹部的一道伤疤上——那是音乐天使第二次袭击留下的纪念。
明日香的触摸如此轻柔，几乎像是一种道歉。
真嗣突然明白了明日香想要什么。
不只是单纯的肉体连接，而是一种确认——确认他们共同经历的那些痛苦与恐惧是真实的，确认他们确实活过了那些地狱般的时刻。
这种理解像闪电般穿过他的身体，带来一种近乎疼痛的清晰感。
他的手不再颤抖。
当明日香引导他继续向下时，他没有退缩。
明日香的呼吸变得急促，但她没有移开视线。
在月光下，他们的心互相触碰在一起，形成一种比肉体更加亲密的连接。
真嗣的动作很慢，带着一种虔诚的小心翼翼。
明日香的睫毛颤动，但固执地保持着眼睑的抬起，仿佛闭上眼睛就意味着认输。
真嗣能感觉到她肌肉的紧绷，那种随时准备逃跑的紧张感，但她没有动。
“可以吗？”真嗣终于开口，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明日香点头，一个微小但确定的动作。
她的手指缠上真嗣的手腕，不是阻止，而是引导。
真嗣能感觉到她的脉搏在那里跳动，快速而脆弱，像蜂鸟的翅膀。
当他的手指最终探入那个隐秘的温暖之处时，明日香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喘息。
她的指甲陷入真嗣的肩膀，但身体却向他靠近。
真嗣被这种矛盾的信号弄得不知所措，但某种本能驱使他继续。
明日香的皮肤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，在月光下闪闪发光。
她的呼吸变得破碎，断断续续，但眼睛仍然固执地睁着，直视着真嗣。
那种目光中有某种东西让真嗣的心脏疼痛——一种赤裸裸的信任，一种她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的脆弱。
“爱我…”明日香喘息着说，声音几乎是一种哀求，“一直…喜欢我…”
真嗣点头，无法移开视线。
明日香的面容在月光下变换着各种表情一一痛苦、愉悦、困惑、渴望--每一种都如此真实，如此不加掩饰。
她的手指从真嗣的肩膀移到他的脸颊，颤抖的指尖描摹着他的颧骨，他的眉毛，他的嘴唇，仿佛在记忆他的样貌。
突然，明日香的身体绷紧，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她的嘴张开，但没有声音出来，只有一串无声的喘息。
真嗣感到阴道的内部肌肉收紧，像一朵花在夜间闭合。
明日香的眼睛终于闭上了，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。
当这一切过去后，明日香瘫软在真嗣怀里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。
她的呼吸渐渐平稳，但手指仍然紧抓着他的睡衣。
真嗣轻轻环抱住她，惊讶于她此刻的柔软--那个总是锋芒毕露的明日香此刻像融化的蜡一般贴在他身上。
月光已经移到了墙上，房间里变得更加昏暗。
明日香终于抬起头，脸上的表情难以解读。
她伸手抚平真嗣皱起的眉头，然后是他的衣领。
这些小小的整理动作带着一种奇怪的亲密感，比刚才的一切都更加令人心动。
“不坏嘛，笨蛋真嗣。”明日香轻声说，但语气里没有往日的嘲讽，只有一种疲惫的温柔。
真嗣想说些什么——关于这一切的意义，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，关于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——但明日香将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，摇了摇头。
“不要说话，”她重复道，“现在该我服务你了。”
明日香的眉头皱起。她盯着真嗣的睡裤，像看着一个难解的谜题。然后，缓慢地，她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了他的裆部。
真嗣喉咙紧得发不出声音。明日香的手指从他的裤腰滑到肉棒上。
这个简单的接触还是像电流般穿过真嗣全身。明日香的皮肤比他想象的更凉，更柔软。他能感觉到她手的轮廓，以及微微颤抖的肌肉。
“笨蛋…”明日香低声说，像只终于被驯服的野猫。
她的拇指不自觉地动起来，轻轻抚过真嗣娇嫩的马眼。在这样近的距离，真嗣能看到她太阳穴附近一根细小的蓝色血管，随着心跳微微搏动。
而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，时间仿佛静止了。明日香的手指在真嗣肉棒上轻轻划着圈，一种无声的交流，比任何语言都更直接。
“你不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？”明日香突然开口，打破了沉默。
真嗣摇头。“如果你想告诉我…你会说的。”
明日香的嘴角抽动了一下，像是想笑又想哭。她松开真嗣的肉棒，转而抓住他的衣领，将他拉得更近。他们的鼻尖几乎相碰。
“有时候…”明日香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“我需要确认自己还活着。”
这句话像一把锤子击中真嗣的胸口。
他明白，太明白了。
在驾驶EVA的日子里，在那些生死一线的战斗中，他们都需要某种方式确认自己的存在。
对明日香来说，或许这就是她的方式——通过极致的感官体验，通过另一个人的目光。
明日香的手松开了他的衣领，转而抚上他的脸颊。她的指尖冰凉，带着微微的颤抖。“你的温度…”她喃喃自语，“和我想象的一样。”
真嗣屏住呼吸。
明日香的眼睛在这么近的距离呈现出一种他从未注意到的颜色——不是单纯的蓝，而是带着灰绿调的复杂色彩，像暴风雨前的海面。
“Asuka…”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，仿佛这是一个咒语。
明日香突然闭上眼睛，额头抵上他的肩膀。“别说话，”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衣服里，“抱我…”
真嗣僵住了，然后慢慢放松下来。
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，环住明日香的肩膀。
她比看起来更加纤细，肩胛骨像一对即将展开的翅膀。
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，快速而有力，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。
明日香没有推开他。
相反，她更深地埋进这个拥抱，手指紧紧抓住他后背的衣料。
真嗣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，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柑橘香气。
这个姿势并不舒服，但谁都没有动。
时间失去了意义。
真嗣不知道自己这样抱了明日香多久，直到感觉到肩膀上一片湿热。
明日香在哭，无声地，倔强地。
她的眼泪渗透他的衬衫，灼烧着他的皮肤。
“对不起…”真嗣不知道该为什么道歉，但他觉得必须说些什么。
明日香猛地抬起头，脸上泪痕纵横，眼睛红肿。“白痴，”她哽咽着说，“你道什么歉…”
真嗣伸手想擦掉她的眼泪，但明日香抓住他的手腕，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蜜穴出。她的皮肤发烫，淫水沾湿了他的指尖。
“看清楚了，”明日香咬着牙说，“这就是我。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些…还有这些。”
真嗣的拇指轻轻抹过她的阴蒂，收集那些粘滑的液体。
他从未感到如此接近另一个人，即使在最亲密的战斗中，他们也总是隔着一层金属和LCL液。
而现在，没有屏障，没有伪装，只有明日香真实的、破碎的样子。
“我看见了，”真嗣轻声说，“我都看见了。”他的手没有再动
明日香的呼吸停滞了一秒，然后她松开手，向后倒在床上，手臂遮住眼睛。
“够了，”她说，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尖锐，如果忽略其中的颤抖，“戏演完了。”
真嗣没有动。他跪在床边，看着明日香用袖子粗暴地擦脸，然后坐起来，重新扣好纽扣。她的动作很快，带着一种决绝。
明日香后退一步，整理好自己的T恤睡衣。
她的动作很慢，像是突然意识到身体的每一寸存在。
真嗣站在原地，感觉自己的指尖仍然残留着她的温度和触感，一种他可能永远无法忘记的记忆。
明日香走向门口，在拉开门之前停顿了一下。她没有回头，但肩膀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清晰。
“下次…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几乎像是自言自语，“还是十二点半。”
然后她消失了，走廊的灯光短暂地侵入黑暗，随即又被门切断。
真嗣站在原地，手掌贴在胸口，那里仍然能感受到明日香的心跳余韵，与他自己的混在一起，再也无法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