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，窗外的樱花瓣随风飘落，粉色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着微光，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。
她低头盯着桌上的数学试卷，鲜红的“42分”像一把刀刺进她的心。
试卷边缘还有老师用红笔写下的评语：“基础太差，需努力。”她咬着下唇，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铅笔，直到指节发白。
情雪是个普通的初中二年级学生，14岁，身高只有一米五，体重不到四十公斤，娇小的身材让她在同龄人中显得像个小学生。
她有一头微卷的栗色短发，眼睛大而明亮，脸上总带着一丝怯懦的神情。
她的制服——深蓝色水手服——总是穿得有些松垮，领结歪歪斜斜，像是在无声地诉说她的散漫。
成绩不好是她最大的痛处，数学、英语、历史，几乎没有一门及格。
她不是不努力，只是脑子似乎总转不过弯，公式记不住，单词背了就忘。
“情雪，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数学老师镜晶的声音从讲台传来，低沉而严厉。
她缩了缩脖子，低声应了句“是”，心里却一阵发慌。
同学们投来的目光让她如坐针毡，有人窃笑，有人同情，但更多的是漠不关心。
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——一个不起眼的差生，谁会在意呢？
下课铃响后，情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镜晶老师的办公室。
镜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戴着厚厚的眼镜，头发稀疏，总是板着脸。
他坐在办公桌后，手里拿着一叠试卷，抬头看了她一眼，语气冷淡：“情雪，你的成绩再这样下去，升学考试怎么办？你父母知道吗？”
“我……我有在努力……”情雪低着头，声音细得像蚊子叫。
她确实努力过，每天晚上熬到深夜，抄笔记、做习题，可结果总是事倍功半。
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笨拙，连最简单的方程都解不出来。
“努力不够。”镜晶推了推眼镜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成绩单，指着上面的数字，“全班平均分78，你42，差距有多大你自己看。我劝你找个家教，或者报补习班，不然明年你就只能去技校了。”
情雪咬着嘴唇，眼眶有些发热。
她不想哭，至少不想在老师面前哭。
她低声说了句“谢谢老师”，然后逃也似的跑出办公室。
回到教室，她趴在桌上，埋着头，耳边是同学们的笑声和聊天声。
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，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笑话。
放学后，情雪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夕阳染红了天空，街边的樱花树随风摇曳，路边的小摊贩吆喝着卖章鱼烧。
她停下脚步，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，最终还是没买。
她家境一般，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，母亲偶尔会唠叨她的成绩，父亲则总是沉默。
她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，可成绩这道坎，她怎么也跨不过去。
就在这时，她听到身后传来两个女生的对话。她们是同班的优等生，成绩总是名列前茅，正一边走一边聊着什么。
“听说有个老师很厉害，能帮人提升成绩，连最笨的学生都能变聪明。”一个女生说，声音里带着几分神秘。
“真的吗？哪个老师？”另一个女生好奇地问。
“好像是住在老街那边的泠琴老师，听说他以前是大学教授，后来隐居了。他有种特别的方法，效果可好了。”
“不会是骗子吧？”
“谁知道呢，反正我有个朋友找过他，成绩真的从不及格变成了前十。”
情雪停下脚步，心跳加速。
她转过头，想再听清楚些，可两个女生已经走远，只留下模糊的背影。
她站在原地，风吹乱了她的短发。
她知道老街，那是个有些破旧的区域，离她家不远。
她咬了咬牙，心中燃起一丝希望——如果真有这样的老师，或许她还有救。
那天晚上，情雪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她盯着天花板，想着白天听到的对话。
泠琴老师、提升成绩、特别的方法……这些词在她脑海里盘旋，像一团解不开的线。
她翻身拿起手机，搜索“老街 泠琴老师”，却什么也没找到。
她叹了口气，心想也许只是谣言，可那股渴望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第二天是周六，情雪起了个大早。
她穿上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短裙，背上小背包，决定去老街看看。
她告诉自己，就算找不到也没什么损失，至少试一试。
她骑着自行车，沿着熟悉的街道前行，半个小时后到了老街。
这里的房子大多是老式的木屋，墙皮剥落，巷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。
她推着车子，一家家看过去，终于在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前停下。
门牌上写着“泠琴宅”，门口挂着一块木牌，上面用毛笔写着“请敲门”。
情雪犹豫了片刻，深吸一口气，敲响了门。
几秒钟后，门开了，一个瘦高的老人站在她面前。
他大约六十多岁，头发花白，穿着一件灰色和服，脸上带着和蔼的笑。
“你是……”老人眯着眼打量她。
“我叫情雪，是初中生……”她紧张地攥紧背包带，低声说，“我听说您能帮人提升成绩，是真的吗？”
老人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“哦，又一个听传言来的小家伙。进来吧。”
情雪跟着他走进屋子，里面陈设简单，一张木桌，几把椅子，墙上挂着几幅书法。
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，让她感到放松。
老人让她坐下，倒了一杯茶，慢悠悠地说：“我叫泠琴健一，以前确实教过书。你成绩不好？”
“嗯……”情雪红着脸点头，“我很笨，考试总不及格，想请您帮帮我。”
泠琴靠在椅背上，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：“我有个方法，能让你变聪明，但不是普通的补课。你敢试吗？”
“敢！”情雪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。她太想要改变了，哪怕有一丝希望，她都愿意抓住。
泠琴站起身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，打开后露出一根细长的熏香，颜色深褐，散发着一股奇异的甜香。
他递给情雪，说：“这是‘聪明熏香’，每晚睡前点燃一根，闻着它的味道入睡。一个月后，你的脑子会变灵活，记东西更快。不过，用的时候别告诉别人，这是我的小秘密。”
情雪接过熏香，手指微微颤抖。她看着泠琴，试探地问：“真的有用吗？不会有……副作用吧？”
“放心，我试过很多次了。”泠琴笑得意味深长，“不过，能不能坚持用下去，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回到家时，天已经黑了。
情雪把熏香藏在书包里，晚饭时心不在焉。
母亲问她今天去哪了，她随便编了个借口，说是去图书馆。
吃完饭，她回到房间，锁上门，从书包里拿出那根熏香。
她点燃它，细细的烟雾升起，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。
她坐在书桌前，盯着烟雾发呆，心里既期待又害怕。
“真的能让我变聪明吗？”她喃喃自语，深吸了一口香气。
味道很特别，像蜂蜜混着某种花香，吸进肺里时，她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。
她关掉灯，躺在床上，闭上眼睛。
香气环绕着她，意识渐渐模糊。
她梦见自己站在考场上，试卷上的题目清晰无比，她提笔飞快地写下答案，醒来时却什么也记不清。
第二天早上，情雪睁开眼，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。
她揉了揉太阳穴，觉得头有点沉，但精神还不错。
她翻开数学课本，试着做几道题，却发现还是不会。
她叹了口气，心想也许效果没那么快。
她决定继续用下去，毕竟泠琴老师说了，要一个月才能见效。